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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前幾天回母校找從前的樂團老師,我們聊了很多現在、未來和......過去。

  當初進社團也不過是小二的暑假,那時還有所謂的"國樂班",一群小毛孩讀書學琴都在一起,同班的四年裡每天相處的時間比家人甚至其他同學還長得多,我們不只是同學更是相互競合的......夥伴和朋友。豐收前的辛勞苦澀又令人厭惡,但不得不承認嚥下果實的那刻是多麼的歡喜,我曾經以為我可以和我的朋友、我的夥伴一起練琴一起拿獎直到畢業。

  事實證明"天下無不散的筵席"是句真理。離畢業約莫還有半年還是一年的時間,有一天一起練琴的同伴們就不來了,在同一個樂團練同一種樂器將近四年的朋友們說不練了,退團的真相是甚麼早就不知道也不重要了,彼時年紀小就算知道真相也無法扭轉事實。

  其實當時我真沒甚麼感覺,因為覺得就算退了樂團也還是可以在班上見面,大家的關聯性還是在只是少了許多,我們不會在早自習背著琴到圖書館練習,不會在星期三的下午一邊玩耍一邊等老師上課,也不會躲在一起比較哪個老師脾氣好、哪個老師脾氣壞,更不會在比賽會場為成績歡欣鼓舞。

  沒想到現在回頭看才發覺怎麼可能無所謂?離別前玩這種把戲怎麼會不覺得遺憾?不會痛不代表沒有傷,很多年很多年的以後我才知道有些傷要事過境遷才感覺得到痛,那種痛也不會是劇痛,而是細密且綿長的微疼,從四肢末端一點一點的漫向胸口,真鬱悶。

  臨別前老師說:"當時只有你挺我,謝謝你",我征了一下,老師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,卻有藏不住的失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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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紫漓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